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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 ? 第 2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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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   第 28 章

◎雙章合一◎

裴朔和鄭無恒也在陪李珩說話, 裴朔如今為鄭放之下的驍勇悍將,人又年輕,嘴裏正說著冀州的不易:“我們鄭家軍, 又要聽丞相的分一半拱衛京師, 又要抵禦魏王的人馬,偏侯爺身子骨近來也不好, 唉,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”

這種場合,鄭無恒年紀還小, 只是起一個陪同作用,他其實去見過魏王,魏王年紀和太子差不多,但卻似大人似的成熟,對自己也是禮賢下士。

不像太子總覺得他老神在在的。

再有以鄭無恒自己的判斷, 自家姐姐嫁的是藩王, 甚至淮陰王和姐姐還沒有太子和大姐恩愛, 但是看衣著,自家姐姐不過是郡王妃, 頭上是珠翠環繞,穿的是錦衣裘袍,腳上踏的是金絲雲履。

然而禮物是其次, 最重要的是那是他嫡親的姐姐, 以前大姐姐對她可是不好, 還鬧著要把她母親徐氏接回來,自家若是幫她, 豈不是助紂為虐?再者, 太子自己都是靠何家, 他也沒什麽能給鄭家的。

小王爺姐夫親自教他功夫,指點他習箭,甚至徐州物阜民豐,江南一帶更是繁華無比。姐姐還悄悄和他說這徐州能夠順利收服,就是因為不少還是吳王曾經封地,小王爺姐夫的軍隊不少也是他曾經的部曲,後來還招兵買馬了一部分。

絕對是有實力的。

裴朔也是如此想的,他想的比鄭無恒更深一層了,別聽李珩說什麽唇亡齒寒,現下連呂威都沒出手,自家先白白賠進那麽多人去,簡直是無緣無故為了李珩和魏王結仇。現下兩不相幫,不就挺好的。

李珩又重新道:“魏王狼子野心,雖然為父皇親弟,代替朝堂巡牧江南,現下手卻越伸越長,青州倒也罷了,恐怕將來冀州也成了他囊中之物。”

“是啊,魏王雖然也與我家結親,但我們冀州的心都是向著朝廷的。”裴朔嘴上多會說,說完還看了弟弟鄭無恒一眼。

鄭無恒也趕緊出來表態。

李珩發現自己想錯了,他原本以為娶鄭家長女好處多多,畢竟長女在每個家的地位都不同,但鄭德音似乎在家中沒什麽地位。

作為東宮,都已經這般暗示了,他們還不為所動,難道就不怕日後他榮登大寶之後報覆嗎?還是鄭家已經投了別家。

原本他選鄭家的女兒,就是看中鄭放驃勇,勇冠三軍,也只有他才能擊殺呂威,呂威之權勢壓的皇室喘不過氣來,如此看來鄭家也不成了。

裴朔據說是鄭放養子,鄭放平日最為器重他,某種程度他也能代表鄭放,恐怕鄭良娣那裏也是不行的。

果然,鄭放正和鄭德音道:“良娣這是做什麽?您是天家的女人,豈可跪我?”

鄭德音看著鄭放道:“父親,就求您幫我這一回吧,太子是天命所歸,幫太子才是正道啊。將來太子登基,您不就是皇親國戚嗎?”

要說鄭放此人全憑勇猛能夠立住,見她這般哭鬧,只道:“你為何要逼父親呢?”

說罷竟然甩袖出去,鄭德音到底是個弱女子,怎麽可能攔鄭放,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鄭放出去,自己跌坐在地。她不明白父親為何不聽自己的,完全不管自己呢?

李珩沒有獲得鄭家的支持,就知道鄭德音無用了,自己那些日子寵鄭德音的事實已經是毫無成效。

大戰一觸即發,李澄在家收到前線戰報,說太子李珩帶的是何家軍,他心中安定了一些。也就是呂家和鄭家都沒有幫忙,只憑何家,要打下青州恐怕不容易啊。

也因為如此,李澄心情很開心,來徽音這裏舉止都輕快了許多。

“徽音,今兒怎麽沒出去走?”他觀察到妻子每日差不多這個時候都要出去走走的,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在府上。

徽音笑道:“您真是貴人多忘事,今兒是乳母們進府的日子啊,方才我都與她們說過話了,又讓大夫把脈,說她們身體都好,沒有任何傳染病,如此我也敢用啊。”

李澄一拍腦袋:“我還真的忘記了。”

“正好事兒都辦完了,我想今日咱們倆到花棚下面吃飯,那裏有小風吹著,氣候也清爽宜人,比在屋子裏好。”徽音站起來摟著他的胳膊,生怕他不同意。

李澄當然就隨她了,在這樣的小事情上他是很願意縱容自己的女人的。

自從把那幾個蛀蟲裁撤之後,半年多就省下了兩三千兩,徽音幹脆拿了一千兩給自己打造首飾,讓人裁制衣裳,她可不會真的節衣縮食,自個兒不用,到時候也是旁的女人用,那才是最傻的。

有的男人最愛你不圖他錢的樣子,表面大方,實則算盤打的可響了。

還好李澄不是這種人,他見徽音打造首飾做衣裳甚至是花錢買擺件,眼皮都沒眨一下,這就讓徽音對他的好感又上了一層。

今日她就穿的新衣裳出來的,正是春天,嫩綠的上裳配著青綠色的百褶長裙,呈漸變之色,腰間系著蔥黃的珍珠緞帶,腰間還掛著鳳紋玉佩,此玉佩珩、瑀、花、沖牙的正面刻著單鳳雲紋,反面刻著如意雲紋,行動間,環佩叮當。

原本她還愛披帛,但是怕披帛把自己絆倒,還是舍棄了,她並非是愛美,而是覺得自己這般是彰顯自己的地位。

“今日又有什麽好吃的?”李澄扶著她座下,很是好奇。

因為他每日回來時,吃的菜色都不同,都會有一道讓他覺得有意思的菜。

徽音想了想,“今日是全荷宴,荷葉雞和荷花酥還有荷葉糯米排骨,荷葉粉蒸肉,對了還有蓮藕湯荷葉飯。等咱們吃完飯了,還有一道蓮子羹,去去你的心火,你心火那叫一個旺。”

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偷笑。

李澄自然知曉她說的是什麽,早上他還讓她幫過忙,又有些羞意的要呵癢癢。

徽音平日最怕癢和鬼,現下見他作勢呵癢癢都往後直縮,李澄又摟住她:“不逗你了,別把自己絆倒了。”

二人笑鬧,不遠處的雲慧眼神一黯。

擺膳的丫頭開始傳菜,只要無客人來,徽音幾乎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吃菜,不會特地擺大的排場。

只不過夫妻二人正興致勃勃的用飯時,又說外面有人遞了拜帖進來給李澄,李澄拿到手中反扣在桌上,讓雲慧先把人請進來。

“是誰的帖子?”現下徽音和李澄關系熟悉一些,可以隨意問問。

李澄猶豫片刻,還是說了:“是一位女子的帖子。”

其實李澄從不會看不起任何女子,他甚至覺得女子巾幗不讓須眉,更值得人重。

徽音看向他:“她可是有什麽為難之處?”

李澄便說了:“此女姓江,是臺州一個鹽商家的獨女,她爹娘相繼去世,家業差點不保。當初我打仗時軍需不夠,便幫了她的忙,讓她順利繼承家業,她也答應了,給我籌備了軍需。”

“銀貨兩訖,這很好啊。”徽音也不會一開始把人往下三路想。

李澄搖頭:“你不知道她被人盯上了,盯上她的人是魏王的小舅子,她是想尋我庇護的。”

魏王正妃姓霍,也是江南名門,別看魏王仿佛是對李澄很好,但其實魏王所占據的要地幾乎都是分給了自己的表兄或者舅兄,唯一徐州還是李澄本人打下來的。

徽音看向李澄:“這年輕女人掌家,便是如同小孩子抱著金元寶招搖,也難怪被人盯上了。”

李澄頷首:“是啊。”

他主要是怕徽音不好受,當時郭長史等心腹自然是勸他納了江氏,如此給江氏庇護不說,他的軍需也有保證,這是一舉兩得,反正大丈夫三妻四妾實數平常。

但李澄不太喜歡為了這些賣身,是,隨意納個妾就能一箭雙雕,但是男子漢大丈夫還得靠自己。

可江氏處境岌岌可危,她說只求一名分庇護罷了,不是實質進門。

王府外

烏蓬馬車上,坐著一位墨綠衫子的年輕女子,她幽幽嘆了一口氣:“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,都撒手人寰了,如今霍將軍要我做他妾侍,唯獨只能求小王爺了。”

這女子生的年輕貌美,手上戴著金臂釧,半掀簾子之後,仿若仕途一般。

她身邊坐著的老嬤嬤道:“小姐,這一入侯門深似海,小王爺雖然人品極好,又年輕英俊,可老奴聽聞他已經娶了鄭氏,是昭節侯鄭放的女兒。您若真的成了小婦,恐怕前面是虎穴,後面是狼窩啊。”

“我自然知曉,以前我也是不屑的,但是試問小王爺跟我出一次頭了,日後又被那霍起找麻煩,這可如何是好?林嬤嬤,您說女人的日子怎麽就這般難過。”江碧波也是走投無路了。

族中族人覬覦她家巨額財產,外面也有魏王小舅子覬覦,她是沒辦法了。

林嬤嬤想著小姐本來是招贅的,但是招贅時無人敢替她操持,那些族人都恨不得她死了,逼著她只允許嫁族裏那些族老的親戚,否則錢財就被外人拿去了。

從前父母在的時候她是何等的恣意,她甚至還作男人裝扮和她爹去過臨安府,甚至還去過京城呢。

她正踟躕時,見淮陰王府過來一位管事姑姑,她笑道:“江姑娘,我們王爺請您先進去小廳歇息片刻。”

江碧波心情忐忑的跟隨雲慧進來,雲慧心想拿鄭氏耗費大氣力把荀柔趕走了,哪裏知曉現在又來了個江碧波。

江碧波也是頭一次過來徐州的淮陰王府,當年她只去過一次建業的王爺送過賀禮給吳太妃。

“多謝。”她拿了一個荷包遞給雲慧。

雲慧笑道:“怎好要姑娘的荷包,實在是不必。”

江碧波道:“是我要勞煩管事姑姑,還請您收下吧。”這等也屬於人情世故,作為商戶女,江碧波很懂這些。

如此,雲慧便收下了。

等她收下之後,江碧波便問道:“此時小王爺是否還有事情?”

雲慧道:“小王爺正和王妃一起用飯呢。”

“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江碧波立馬道。

恰逢其會的是殷麗儀此時也過來了,殷麗儀是想跟李澄打聽前方戰況的,只是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江碧波。

二人在建業的吳太妃壽辰上見過一次面,殷麗儀知曉江碧波此人是女富翁,她還相當崇拜她,畢竟她做生意可不算太行。

“誒,怎地在此遇到你了?”她其實是通家之好,若是以前就直接進去了,但現下殷麗儀和鄭氏不太熟悉,所以也坐在花廳等候,還和江碧波搭起話來。

江碧波一看是殷麗儀,趕緊起身行禮:“民女拜見謝夫人。”

殷麗儀趕忙道:“快起來快起來。我也是上門有事情找小王爺打聽的,你也是找小王爺嗎?”

江碧波點頭。

趁著上茶的功夫,雲慧悄悄附在殷麗儀耳旁說了緣由,殷麗儀一聽就氣道:“又是霍起?那人雖然有個將軍名頭,其實是個貪財好利到極致的貨色,聽聞建業北街有個賣生藥鋪的,因為生意太好,那家鋪子就被他敲詐了。”

殷麗儀的姐姐殷次妃常常和她說起不少事情,說霍正妃如何手頭寬綽,魏王去他那兒都是拿名貴的食物招待雲雲,說魏王很受用,然而這些銀錢幾乎都是來自於民脂民膏。

江碧波原本就心沈了一下,然而現在聽殷麗儀說了更是臉色煞白。

“謝夫人,這可如何是好呢?”

殷麗儀笑道:“你這不已經求到淮陰王府了麽?既然已經求到王府了,那還怕什麽。如今能夠遏制霍家的也只有淮陰王了,他是魏王的侄子,地位可不一般吶。”

雲慧聽了這話覺得有些不對,殷麗儀這不是幫小王爺攬事嗎?無論如何,魏王是很尊重正妻的,小王爺好歹有一寸之地,若是得罪了霍家,現在是沒事,將來被針對怎麽辦?連娶妻這樣的大事,魏王可是直接替小王爺作主的。

雖說她也想看鄭氏多了位情敵,但不能夠危害到小王爺才是啊。

卻說徽音正聽李澄說下文,李澄卻閉嘴不談了。

“我總覺得你有話沒說完,不妨你說出來,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出主意的。”徽音笑道。

李澄看了徽音的肚子一眼,還是有點不太敢說。

徽音特意繞過去坐在他身邊,晃著他的胳膊搖來搖去:“說嘛,不要有任何的顧忌,你我是夫妻,我什麽秘密都告訴你了,你卻瞞著我。那我就不和你好了?”

見他不說,徽音佯裝生氣了。

李澄就直說了:“江姑娘的意思是讓我給她一個名分,請你不要誤會,只是一個名分。她只是個商戶女,地位也並不會高,長史官建議我就給一個名分庇護於她,不讓她一個弱女子受到霍起之危害。但我肯定不會同意的,所以我就不願意提了。”

“長史官怎麽會讓你納一個商戶女為妾?”徽音其實明白了,但故意逗他。

李澄七尺男兒,素來說話擲地有聲的,主要是他這個年紀,其實臉皮還薄,聽徽音問起,支支吾吾道:“也是為了軍需著想。”

有時候打勝仗,靠的就是兵肥馬壯,然而這些都是要錢養著的。

魏王幾乎就娶了不少大族女子聯姻,就獲得多方支持。

他說完又急忙對徽音道:“但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因為圖女人什麽就賣身的,我可不是那種人,我的地盤要靠我自己打。”

徽音見他說的著急,連忙遞上帕子:“擦擦汗,我知道你的心意了。”

“你不吃醋嗎?”李澄見徽音神情很是平靜的樣子。

徽音拿著帕子替他一邊擦汗,一邊道:“我若是吃飛醋,那整個孕期就不消停了,你的通房,你的表妹我一個個都吃不完了。試問,天下哪個女子願意和別人分享丈夫,就像你,難道願意和別人分享我嗎?就是別人覬覦我,你會開心嗎?”

李澄脫口而出:“當然不會。”

甚至李澄想著若是有個男子,只是名義上說和徽音有關系,他都恨不得剝了人家的皮,拆了他的骨頭才行。

可是……

“可你一點兒也不生氣。”李澄跟小孩兒似的,總沒有安全感。

徽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:“那你總要做點什麽,才能讓我對你至死不渝吧,現下我都是你的桃花,各種桃花,你總得讓我對你有信心吧。”

李澄見她低著頭,不知怎麽心中有些微微一悸:“是我的不是。”

在他心目中這樁親事雖然是魏王替他求娶的,可是娶回來的人,他一點也不排斥。反而讓她總是受自己的苦,要不就是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,要不就是表妹和各路人馬,偏偏她卻是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。

徽音心想,這個傻子怎麽這麽好騙啊,自己糊弄著把話題轉移,他倒還真的垂著頭,一幅受傷的樣子。想到這裏,她摟著他的胳膊道:“放心,我不可能讓你去做牛魔王,讓那個江姑娘做玉面狐貍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李澄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
徽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:“傻瓜,難道你沒有看過《西游記》。玉面狐貍的爹萬歲狐王,那狐王死了,遺下一個女兒,叫做玉面公主。那公主有百萬家私,無人掌管,所以訪著牛魔王神通廣大,情願倒陪家私,招贅為夫。後來孫悟空冒充鐵扇公主請牛魔王從玉面公主這裏回去,人家就直接罵她送了鐵扇公主珠翠金銀,綾羅緞匹,年供柴,月供米。你想想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做呢?將來莫說是你,就是我恐怕也要看人臉色了。”

李澄想了想牛魔王的故事,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啊,他娘子果然還是有些博覽群書在身上的。

只不過,這如何解套呢?

“其實以我的名義能幫他一次,但我不能次次護著。畢竟你也知道霍起這個人豺狼心性,卻又是魏王叔的小舅子,說起來還是我的長輩。”李澄也不願意為了江氏和魏王妃一系鬧翻,他現在也沒這麽資本。

江家若是再徐州倒好,在建業那邊,難免鞭長莫及啊。

徽音拍了拍他的手:“山人自有妙計。”

“哦?王妃有什麽妙計。”李澄之前見徽音事事征求他的意見,非常尊重他,現在她有自己的法子,讓李澄也有些刮目相看。

“那就先請她過來,正好,咱們倆吃完飯了,也走去正房消消食。”徽音道。

……

江碧波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來了淮陰王妃鄭氏的正房,王府的教引嬤嬤引著她走路,一路上下人們屏氣斂聲,看起來極為肅穆。

進門正廳之後,見廳上端坐兩人,左手邊坐的是小王爺李澄,他正穿著常服,目不斜視,正專心致志的品茶。右手邊坐的則是一年輕的女子,但看起來氣勢竟然不輸小王爺,她望著自己只是一笑。

江碧波心中惴惴不安的行禮:“民女江碧波給小王爺和小王妃請安。”

只聽耳邊女子嬌聲道:“碧波?可是出自太白的‘欲將振五樓之金策,浮三湘之碧波。’”

江碧波連忙點頭:“是,這是家父當年游覽衡岳時,小女正逢其時,故而給小女取名如此。”

“好名字,那我就用王摩詰的‘舟行碧波上,人在畫中游。’祝你將來的日子能夠悠閑清靜,從此心曠神怡,如何?”徽音看著她道。

江碧波聽出來這是好話,但有些拿不準是什麽意思。

還是南媽媽出來道:“江姑娘,我們小王妃一見你就十分喜歡,想認你做個幹親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?”

江碧波沒想到小王妃願意認她做幹妹妹,好一個峰回路轉,她都各種羞恥以及覆雜的心情進來了。

徽音笑道:“你知道的,小王爺畢竟是魏王的侄兒,霍起呢,又是魏王的小舅子。你本是這樣好的女子,應該有鮮亮的人生,怎麽能給別人做妾呢?我雖不才,但家父好歹是昭節侯,我們鄭家的帖子你可以放心用,我再撥十個親兵保護你,都是我鄭家在軍中得用之人,我想霍起不會這麽大的膽子的。”

如今鄭放保持中立,某種程度是魏王的盟友,若是因為一件小事,霍起得罪了鄭家,那魏王肯定也不會姑息。

江碧波感激的盈盈下拜:“民女謝過小王妃,日後的恩情,小女下輩子結草銜環也都要報。”她還是想擁有鮮亮的人生,做著生意,再尋一個自己心愛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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